她模糊的意识中知道自己的床边有人,发出求助:"水,我要喝水。"
"好。"
周鹤予应了声,手臂穿过她的脖颈,揽过她的肩膀将人扶起,揭开盖子,杯沿抵在她的唇边,轻声低语:"喝水吧。"
沈西澄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,水被喂入她的口中。
在这个过程中,她缓缓睁开了眼,喉咙急切地吞咽甘泉。
喂完水,他想把她放回床上,她病恹恹地拒绝:"我就要靠着你。"
周鹤予听话没再动了。
她好像失忆了一般,扯起了嘶哑的嗓子问:"我这是怎么了?"
"昨晚你发高烧了。"
"你一直在照顾我?"
他第一反应是否认。
"没有,只是让你吃了退烧药,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?"
"鼻子不通气,嗓子痒,全身没有力气。"
"那要不要再睡一会?"
她轻轻摇头:"我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,很不舒服,想洗个澡。"
-
沈西澄拖着病体进浴室洗澡。
周鹤予在厨房准备早餐,冰柜里没有囤货,只有一包速冻饺子。
他起锅烧水,扔了二十个饺子,用铲子慢慢推动,防止粘底。
下一刻,听见外边扑通一声响,动静不小。
他眉头微皱,转身走到客厅,观察浴室的情况。
沈西澄正用微弱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。
"周鹤予,我摔倒了!"
周鹤予火速走到浴室门口,紧张道:"你能不能自己爬起来?"
"不能我没力气了。"
那怎么办?
沈西澄是一个高烧刚退的病人,突发的意外难免让他有些着急。
可他知道,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直接进去。
他还没有想好解决办法,沈西澄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"我真的爬不起来,屁股好疼你进来帮帮我吧。"
周鹤予仍在犹豫不定。
进厨房之前,他依稀记得听见了花洒的水声,说明她已经脱下衣服开始洗澡,此时光着身子。
他懂得非礼无视的道理,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进去。
直到浴室里的沈西澄呜咽开口:"我求你了,周鹤予。"
女人的声音软得不能再软,像是快要哭出来了。
她已经光着身体在瓷砖地面上躺了一分多钟,寒意刺破皮肤,让她经受不住。
周鹤予不再纠结,按下门把手闯入浴室,白茫茫的雾气扑面而来。
他尽量不往地面看,余光却在悄然定位沈西澄的所在位置。
从毛巾架上取走浴巾抖散开,仰起脸弯下腰,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。
男人结实的手臂微微使劲,轻易把她从地面上扶了起来,她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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