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对我最好的食堂阿姨也被记者追堵,车祸去世。
其实,我早就知道即使没有昨晚的事,我也活不了多久了,所以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收集证据报警。
我绝不能让老师死后都永远背负骂名。
只可惜,老师想让我好好活着的心愿,我完不成了。
8
警察从证物袋里抽出一部手机,啪地放在桌面上。
“这是那位老师的手机。里面有他和你们女儿程欢的聊天记录,你们自己看看吧。”
爸妈下意识别开视线,还是嘴硬。
“不用看,我们知道那里面肯定都是一些哄骗小姑娘的下流话。”
虽然嘴上那么说,可妈妈的手还是伸了过去,解锁了屏幕。
点开对话框。
屏幕一行行字缓缓滚动。
“饭要按时吃,饿着身体可不行。”
“这周的兼职我帮你找好了,不累。”
“程欢,你很聪明,也很努力,不要总觉得自己不如你姐姐。老师期待你成为我最骄傲的学生。”
每一条,都是鼓励。没有一丝不堪,没有一丝暧昧。
“这,这是伪造的!肯定是伪造的!”爸爸的声音发抖,像在说服别人,更像在说服自己。
警察冷笑一声,一个u盘插入投影。
“这是校方提供的监控,之前监控视频有损坏,这两天才刚修复好。”
视频里,老师与我站在敞亮的走廊上。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。
他递给我一个信封。
“程欢,辛苦你这半个月帮我整理数据了,这次期刊成绩很好,下次有时间可以再帮老师的忙。”
没有任何过界的言语,更没有程乐说的那些肮脏事。
我们从来没有在私密的空间独处过。
审讯室里安静的可怕。
爸妈的脸色惨白,毫无血色。
“据我们了解,你们那一场官司,死的是三条人命。老师,老师的母亲,还有他那未出生的孩子。”
警察猛地用力拍上桌子。
“再加上你女儿,这就是四条人命!你们怎么敢,怎么能那么荒唐!”
“我们……亲手害死了这世上仅有的真心对欢欢好的人……”妈妈眼神慌张。
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一把攥住爸爸的胳膊。
“可是程乐说,是她亲耳听到,亲眼看到,那不就是说……她在说谎!”最后几个字,妈妈几乎是嘶喊出来的。
爸爸僵硬地扭头,视线缓缓挪向拘留室。
那里,程欢正在叫嚣着爸爸妈妈一定会救她出去的。
“警察同志,我们还是先把女儿保释回家吧。”
爸爸和妈妈对视了一眼,颤抖着手签下了保释书。
我悬浮在半空,心凉到彻骨。
果然,无论程乐做了什么,爸妈都会原谅她。
不就是区区几条人命。
“吓死我了,这群臭警察。爸妈,快带我去商场买几个包包压压惊吧。”
往常程乐的要求,爸妈没有不满足的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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