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后颈的伤口还在渗黑血，每走一步，温热的血就顺着李阳的脊背往下淌，在粗布上晕出深色的痕，像极了三年前雪夜娘倒在柴房外时，渗进他衣领的血。 “咳……咳……”小石头突然在背上抽搐，李阳赶紧停下脚步，将他抱到路边的青石上。少年的嘴唇已经变成青紫色，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，之前被血尸兵抓伤的胳膊肿得像根发面馒头，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黑色的毒线在蠕动——那是蚀骨门特制的“尸毒蛊”，一旦钻进心脉，人就会变成没有神智的血尸。 李阳摸出怀里的清心丹，倒出最后一颗捏碎了按在小石头的伤口上。丹药刚接触皮肤，就发出“滋滋”的响，黑色毒线猛地往回缩，小石头却疼得浑身痉挛，小手死死攥着李阳的衣角，指甲嵌进他胳膊的旧疤里。 “忍忍，很快就好。”李阳轻声哄着，另一只手掏出蛇青留下的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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