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孩子…”萧寒跪在床前,声音哽咽。
我别过脸,不让他看见我眼角滑落的泪。
窗外雨声淅沥,恰如我心中的荒凉。
“没有我们,也没有孩子了。”我打断他的忏悔,“萧寒,和离吧。”
他猛地抬头,眼中血丝密布。
“望舒!”
“你不能这样!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的发痛,“我只是一时糊涂…”
“一时糊涂?”我轻笑一声,喉咙发紧,“你把我推进周家门的时候,是糊涂。你听见我的求救不理会的时候,是糊涂。你让我腹中的骨肉血染衣裳的时候,也是糊涂?”
他张了张嘴,喉结滚动,却无话可说。
紫菀端着药碗进来,碗沿上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。
“小姐该喝药了。”
她将药碗递到我手中,眼神狠狠的剜了萧寒一眼。
萧寒站起身,脚下一个踉跄,“我不会放弃的,望舒。”
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留下一室苦涩药香。
三日后,柳青被赶出将军府的消息传来。
“小姐,那狐狸精不甘心。”紫菀压低声音,“她买通了小厮,在将军的酒里下了药。”
“她想做什么?”我问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纹路。
“她想…”紫菀咬住下唇,“她想趁机爬上将军的床,让您彻底死心。”
我望向窗外,院中的梨花开了又谢,白瓣飘落如雪。
“随她去吧。”
“萧寒的选择,与我何干?”
紫菀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。
夜深人静,府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我躺在床上,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醉酒呓语。
“望舒…对不起…孩子…”
那声音支离破碎,却不是对我说的。
当晚,萧寒果然中了柳青的计。
次日清晨,萧寒的怒吼震动了整个将军府。
“滚开!”
“你怎么在这?滚出去!”
我闭上眼,想象着他发现身旁是柳青时的表情。
“萧寒哥哥,我是真心爱你的!”柳青的哭声远远传来,“我只是太爱你了…”
“爱?”萧寒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懂什么是爱?你只会占有,只会毁灭,只会让所有人痛苦!”
“都是姜望舒!”柳青尖叫着,“如果不是她,你早就是我的了!”
一阵物品砸碎的声音。
“滚出我的视线!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!”
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“紫菀,取纸笔来。”
“小姐,您真的决定了?”紫菀没有劝阻,只是轻声问道。
我点头,提笔蘸墨。
笔尖在宣纸上划过,如同割裂过往。
“我的心,连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,已经一同死在了周家的血泊里。”
墨迹未干,泪痕先落。
“从今往后,我与萧寒,再无瓜葛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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