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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（第1页）

女学结业礼上，我执剑舞了一曲《破阵乐》。

连陛下都微服前来观礼，龙颜大悦，言此舞当在年末祭天大典上再现。陆寒川死讯已传遍帝都。

但因帝后、长公主的赞誉，即便我又成了“未亡人”，上门提亲者依旧络绎不绝。

甚至，王家也再次遣了媒人来。

为王瑜求娶我。此番前来的是宗室一位老王爷，分量极重，父亲喜形于色。

但我拒绝了。

我从府中出来，便被王瑜拦住。秋深了，他即将北上。

我敛衽为礼：“愿公子北上顺利，鹏程万里。”

王瑜却看着我，眼中有痛色：“为何……拒婚？”

即便前事种种，琅琊王氏的门第，依然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。

“我在等他。”心中万千情绪翻涌，只泄露一丝涩然，“我怕他回来，见不到我会难过。”

陆寒川那个人，其实很小气。我想再等等他。

我转身欲走，却听王瑜嘶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：

“并非不喜。”

清瘦的青年立于萧瑟秋风中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尝到悔恨的滋味。

王瑜声音沙哑：“幼时婚约，确非我愿。”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，“但你这样的女子，才是我心中……真正倾慕。”

他本有机会，迎娶他真正欣赏的意中人。

却被他亲手推开。

他未曾真正了解，便已妄下断言。

此后经年，王瑜会在北疆每一个风沙呼啸的长夜里，想起帝都，曾有一个为他苦练骑射、研读兵策的将门女。

未能娶她，是他一生之憾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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