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餐约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员制餐厅。顾言深比约定的时间早到,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裤,少了几分昨晚宴会上的星光,多了几分清爽的少年气。
“姐姐,昨晚没休息好?”他细心地将菜单递给我,目光落在我略显疲惫的脸上。
“有点认床。”我敷衍过去,接过菜单,“剧本有什么新想法?”
我们很快进入工作状态。顾言深对角色的理解确实深入,提出了几个很有建设性的修改意见。交谈间,他态度专业,举止得体,没有任何逾越之处。周淮屿那条挑拨的短信,像一根细小的刺,扎在我心里,但我没有表露分毫。
餐后甜点上桌时,顾言深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听说周淮屿工作室今天上午向平台施压,要求尽快确定男主人选,态度很强硬。”
我握着银勺的手微微一顿:“平台那边什么意思?”
“总监顶住了压力,坚持要等导演组评估完所有候选人。”顾言深用小勺轻轻搅动着咖啡,“不过,周淮屿的粉丝基数庞大,舆论造势能力很强,平台难免有顾虑。”
我嗯了一声,心里清楚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周淮屿绝不会坐以待毙。
“姐姐,”顾言深忽然放下咖啡勺,看着我,眼神坦诚,“有件事,我觉得应该告诉你。我和周淮屿,确实有过节。”
我抬眼看他,等待下文。
“几年前,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电影试镜,几乎已经定了。但最后关头,资方换成了他。”顾言深语气平静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“当时有传言,他用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。那次之后,我沉寂了差不多两年。”
原来如此。周淮屿的指控,并非空穴来风,至少动机是存在的。
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我问。
“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,建立在隐瞒或者猜忌的基础上。”顾言深笑了笑,有些自嘲,“当然,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提前给自己洗白。毕竟,在这个圈子里,谁又能真正清白无辜?”
他的直白让我有些意外。这种将选择权交到我手上的态度,反而减轻了我心里的那点疑虑。
“过去的事情不重要。”我切下一小块蛋糕,语气平淡,“我看重的是现在的专业和诚意。”
顾言深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郑重地点点头:“谢谢姐姐信任。”
午餐在还算轻松的氛围中结束。分别时,顾言深递给我一个u盘:“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关于角色心理分析的资料,还有几部参考影片的拉片笔记,希望对你有帮助。”
“谢谢,费心了。”我接过u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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