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染望着紫越离开的方向,眸光微眯。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紫越这条毒蛇攀上了宋墨浓。
“啊!”
不远处,凄厉的惨叫声从修缮着的敏学阁里传了出来。
血腥的铁锈味迎风直钻进宋染的鼻尖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宋羽泽推门狂奔出来,看到宋染,他一下跌坐在了宋染的跟前,小脸吓的煞白,“贺之……贺之摔了……”
如果只是摔倒,那个叫做贺之的男孩不会叫的这般凄厉,宋羽泽的表情也不会这样的骇人。
宋染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她提着裙摆疾跑到敏学楼,在大敞的门里,她看到了男孩坐在地上,右眼眼眶处被一枚长钉斜斜插过,正汩汩往外喷着鲜血。
刚刚还淘气活泼的男孩儿撕心裂肺的惨叫着,右手摸向眼眶,似是想将那长钉拔出来。
“别动!”
宋染快步走了进去,将柳贺之的右手拍下,紧紧攥在手里,“不要拔!不可以拔!”
长钉斜插的位置很险,稍有不慎就会伤到神经,进而影响视力。
大温朝的建筑是榫卯结构,铁钉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只有在关外才用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宋家老宅里?
“姐姐,我好疼……好疼啊!”柳贺之疼得浑身抽搐,不断有鲜血溅到宋染的身上。“救我,姐姐救我!”
宋染用力抱住柳贺之,“不要喊,保留体力。姐姐一定会救你的。”说完,宋染转向吓的面色苍白的宋羽泽沉声吩咐道,“泽哥儿不要怕,有姐姐在。你现在先去找人带着府医来!”
宋羽泽浑身冰凉,心下也害怕的紧。
“快去!”
宋羽泽这才如梦初醒,憋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,“姐姐我怕……贺之非要去楼上看看,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摔下来了……”
“泽哥儿,我知道你害怕。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无恙!你要沉住气,好吗?快去喊人!”
宋羽泽看了眼柳贺之的惨烈模样,转身跑了出去。
宋染从医药空间里取出止血棉、碘酒和抗生素,想了想后又取出了一阵麻醉药来。
她想给柳贺之麻醉取针,但柳贺之因为剧痛,浑身紧绷,她尝试了两回都扎不进去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