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锄头，开始一下一下地挖坑。 土地冻得有些硬，他又体力不济，每一下都显得格外费力。额头上很快沁出虚汗，呼吸急促，腹部的绞痛再次隐隐发作。塞了两颗药，咬着牙，没有停歇。汗水混着泪水，滴落在新翻出的带着寒气的泥土里。 不知过了多久，一个足够深的坑终于挖好了。他跪在坑边，小心翼翼地将衣服铺开垫上一层，再将两个骨灰坛并排放入坑底，从月老祠里拿的红线缠在坛身，“爹娘，千里姻缘一线牵，下辈子，你们一定还会在一起的。” 衣服盖好，这才仔细地覆上土，一捧一捧，直到将坑填平，垒起一个小小的坟包。没有墓碑，只有几块溪边的卵石，被他捡来，郑重地放在坟前。 做完这一切，他已是一身狼狈，泥土沾满了衣服和双手，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。他跪在坟前，额头抵着冰冷潮湿的泥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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